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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清歌泪眼朦胧地看着我，小心翼翼地从口袋里掏出玉镯，不舍地递给我。

她嗫嚅着嘴，半晌才开口道：“我们之间，真的没有可能了吗？”

到现在，她还是觉得我是因为念旧情，才会帮她。

我掀起眼皮仔细打量了一下如今27岁的黎清歌。

女人穿着做工简陋的廉价碎花裙，额头上冒着几颗油腻的痘，皮肤再也没有年轻时的吹弹可破，现在的黎清歌虽然依旧五官优越，可气质却与从前大不相同了。

许是被我的目光刺痛，她局促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打扮，面露尴尬。

她鼓起勇气说道：

“修明哥，如果当初没有裴野横插一脚，你说我们现在会不会已经结婚生子，有一个幸福美满的结局了？”

她的语气憧憬无比，却又在接触到我冷淡的眼神后，瞬间熄灭了。

透明玻璃窗上倒映着我面无表情的脸，太阳照射下的两道影子朝向了不同的方向，注定无法再次交汇。

静谧的书房里，我的声音很轻地响起：

“黎清歌，别再试探我的底线了，我们早就结束了。”

那天之后，我再也没见过她。

黎家举家搬迁到了另外一个城市，我听说她离婚后靠着还算出色的外形条件，辗转在一个个男人之间，却没一个有结果。

沈家的生意蒸蒸日上，商业版图不停地扩展，每天忙得不可开交。

多年好友结婚的那晚，我们几个搂在一起，喝得酩酊大醉，站在a市视野最好的大楼落地窗前，看着灯火通明、车流如织的夜景。

穿着新郎西装的池照搂着我的肩膀，感慨道：“我们几个兄弟里就你最有出息，年纪轻轻就把沈氏做成行业龙头了，不愧是你！”

我低头笑了笑，没接话。

他停顿了一瞬，有些踌躇地问道：“修明，你和我说句实话，黎清歌来求你复合的时候，你究竟有没有动过心？”

“没有。”

我说得干脆。

池照哈哈大笑，锤了我一拳，继续问道：“如果再让你选一次，你还会不会爱上她？”

我怔愣片刻，仰头灌了一口酒，轻声说道：“现在的我，没有资格为17岁的沈修明做决定。”

从此，往南往北，再无回头。